1996年,蜜雪兒•達尼諾用英文寫了一本小冊子,« The Invasion that Never Was(從未發生過的入侵)»,指出史學界歷來就有的‘雅利安人入侵印度’的說法是子虛烏有。十年後,他又把這本書的內容加以擴充,用法文寫了一本四百多頁的專著, «l'Inde et l'Invasion de Nulle Part:le Dernier Repaire du Mythe Aryan(印度與無從談起的入侵:雅利安神話的最後巢穴)»。這兩本書好像都沒受到重視,於是達尼諾又寫了第三本 :«The Lost River:On the Trail of the Sarasvati(消失了的河流:尋蹤薩拉斯瓦蒂河»(2010年)。後來,這本書在普通讀者中引起了很大反響。我猜想,桑吉夫•桑亞爾之所以寫《七河之地》或多或少也是受了他這位朋友的影響。達尼諾的《消失了的河流》我只讀了一半,因為它學術性比較強,有很多細緻的考證,不知不覺就放下了。相對來說,《七河之地》更適合普通讀者,它更像是作者在某個沙龍裡跟什麼人臉紅脖子粗地辯論,也許出言不夠審慎,可是感情和氣勢卻很足。那麼,這種情緒又是從何而來呢?